台北地院國民法官庭審理劉彩萱、劉若琳保母姊妹涉嫌虐死1歲男童剴剴,案件進入第五天審理,上午傳喚法醫師許倬憲擔任鑑定人,說明剴剴的解剖經過以及關鍵性死因,,下午則由台大兒童胸腔加護科主任呂立醫師以剴剴傷勢說明他生前遭受凌虐,他以人形平面圖標出剴剴全身有42處瘀青等嚴重的虐待型傷勢,佐證剴剴生前疑遭受凌虐。呂醫師一度哽咽失語,特別是提到生殖器傷害,提到這是最疼痛的地方,連自己都覺得痛。
台北地院國民法官庭繼續審理劉彩萱、劉若琳保母姊妹涉嫌虐死1歲男童剴剴案件,進入第五天,上午傳喚法醫師許倬憲擔任鑑定人,說明剴剴的解剖經過以及關鍵性死因。
擔任法醫28年,每年鑑定、解剖200多件,累計6000多件的許倬憲指出,剴剴相驗時全身多處瘀傷、挫傷,且皮下瘀傷「跟被棒球棒毆打的程度一樣」,血液循環造成細胞缺氧,死因並非頭部的外傷,而是低血溶性休克死亡。也特別指出,剴剴肝臟與其他器官顯現的營養耗損狀態,猶如長期飢餓的非洲難民,「但他連脹肚的力氣都沒有」。
法醫許倬憲說明剴剴解剖鑑定,發現傷勢如下
1.頭臉大面積瘀傷、挫傷
2.下門牙脫落
3.兩耳擦瘀傷
4.鼻孔周圍裂傷、瘀傷
5.嘴唇瘀傷、左嘴角裂傷
6.頸部、胸部表層皮膚瘀傷
7.瘦到肋骨明顯可見
8.臀部有皺褶,皮下軟組織萎縮,顯示長期營養不良
9.長期遭毆打、罰站導致休克
10.手臂瘀傷像被球棒毆打
11.生殖器呈現黑色
12.腦血管缺血、塌陷,可見呈現缺血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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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大兒童胸腔加護科主任呂立醫師:42處創傷與生殖器深度撕裂傷
下午由台大兒童胸腔加護科主任呂立醫師分析剴剴生前遭受凌虐情況,他以人形平面圖標出剴剴全身有42處瘀青等嚴重的虐待型傷勢,佐證剴剴生前疑遭受凌虐。特別是提到生殖器傷害。
呂立醫師的證詞與圖示可見傷勢分佈在頭部、臉部、軀幹、四肢,甚至是生殖器官,幾乎沒有一處完整無傷。他指出,這些傷勢大多為「虐待型傷害」,包括反覆施加外力、綑綁、掐捏、撞擊,並非一般生活中可能發生的跌撞所能解釋。
尤其剴剴生殖器上的深度撕裂傷,伴隨新舊傷痕,讓呂醫師高度懷疑有性虐待情節。儘管最終未能明確證實性侵,但他強調:「作為兒少保護中心主任,看過幾百名孩子的案例,這樣的傷不是自然形成,絕對是惡意造成。」
剴剴無法逃走,唯一的解脫就是死亡
當庭播放劉彩萱所拍攝的照片與影片時,呂醫師一度哽咽失語。他描述剴剴被綑綁在地板、椅子、甚至是頭部套上塑膠袋長達數小時的情境,忍不住低語:「這是照顧孩子的方法嗎?」法官試圖給他休息時間,他卻含淚繼續陳述:「孩子能逃走嗎?不能,他唯一的解脫就是死亡。」
這些影像中,有剴剴嘴角流血的夜晚,有他在凌晨被綁住四肢、蒙住頭部的樣子;也有他在遊樂場勉強擠出微笑的照片,以及最終變得皮包骨頭的身影。
剴剴的牙齒在生前斷裂脫落、口腔多處受創、身體瘀青與骨折交錯。他原可進食固體食物,卻被餵食冰冷泥狀物,甚至可能是燒焦的廚餘。全身創傷無任何醫療處置紀錄,顯示遭受嚴重醫療與庇護疏忽。

呂秋遠律師臉書發文指出兩位保母證詞的不合理之處
以下是完整文章
今天剴剴案的重心,在於由兩名被告擔任證人。根據刑事訴訟法的規定,共同被告可以互相當證人。在法院審理時,被告可以說謊,但是證人不能說謊。因此,早上由劉若琳當證人,下午則是劉彩萱。他們的證詞,不僅避重就輕,而且完全不合情理。
劉若琳說,剴剴會自己撞頭,常跌倒。她至少看過三次。包括自己扶牆壁撞牆、坐著自己撞牆、自己站著也會去撞牆。
劉彩萱說,剴剴第一天來就會罵三字經,她制止他以後,他就開始會自摔,還會撞頭,時間不一定,無時無刻都會自己這麼做。劉若琳也模仿小孩不清楚的聲音,她認為是三字經。
劉彩萱有帶剴剴去收驚,因為她覺得剴剴眼神不對,一直自撞,才會帶他去宮廟。
劉若琳看過一次,劉彩萱本來在忙,請她幫忙看小孩,但是她在廚房。突然聽到「碰」的一聲,就看到浴室裡剴剴的手腳都被綁,澡盆翻倒,他就在地上哭。她不知道為什麼劉彩萱要綁他,其他小孩也不會被綁。
劉彩萱則是說,剴剴會抓自己頭髮,也會用力跺腳,為了保護他才綁他。她也承認,曾經用水果套袋、毛巾、塑膠袋套住剴剴的頭,因為不希望他自己去撞頭。後來把他綁在椅子上,也是為了怕他傷害自己。
劉彩萱說,她只是要求剴剴,「如果要哭,就去站在那邊冷靜」,往後剴剴就自動自發去那邊站。剛開始只會讓他站十分鐘,就會去安撫他。之後效果不好,就讓他一直站。因為常常站在那裡,所以雙腳水腫,她也知道。
劉彩萱說,剴剴會罵髒話、自摔自撞、不願意吃飯、會噴飯或是含飯,睡眠狀況不好,還會拉其他小孩的耳朵,她早就覺得他很難帶。
劉若琳說,因為劉彩萱都叫他死小孩,所以她就跟著叫。至於真的想一巴掌轟死他,那是閒聊、胡說八道的話。雖然劉彩萱曾說,「不然我怕我會失手打暈他」但她只看過劉彩萱打剴剴的肩膀。
劉彩萱說,頭部撞傷有通報社工,不是故意的,是剴剴自己摔的。脖子的傷害,是劉若琳不小心刮到的。牙齒脫落,都是因為剴剴自己磨牙才會這樣。
劉彩萱說,因為剴剴的口腔有很多傷口,吃東西容易吐,所以在廁所餵飯,比較容易清理。
10.剴剴會罵三字經,根據這對姊妹的說法,一歲的孩子會罵五字經。
一歲的小孩會罵三字經?會自動自發去罰站?會自己撞頭?關於這對姊妹的證詞,看到的人應該都只能無言以對。如果做了這麼殘忍的事情,還不願意認罪,不處以最重之刑,真的難以服眾。
到目前為止,他們還只是想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剴剴不好帶,自己傷害自己。既然如此,我們就繼續觀察,5月13日,他們會得到什麼樣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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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Sinyu
圖:shutterstock、翻攝網路